说:“你先洗澡吧。”
韩笠敷衍的态度足以打消裴晏禹所有的积极性,回到房间里,他没精打采地在床上坐了一会儿,又打起精神拖出床底的那张行军床。
多年没有使用,行军床外包裹的塑料已积满灰尘,裴晏禹单单把这层塑料扯开,也扬起了一屋子的灰。
韦柳钦在客厅里听见动静,进来给儿子帮忙,一边将塑料纸折起来往阳台送,一边嘀咕着:“还不如你俩一起睡。”
裴晏禹听了一怔,费力地将行军床打开,满是灰尘的双手上又粘了不少锈迹。
“这可得好好擦一擦了。”韦柳钦找来一张湿抹布把床铺的铁架子擦了两三遍,又指使儿子洗手,给同学找一床新的棉被。
母子二人里里外外地忙了半天,期间裴榷走到门边说了两句指导工作的话,末了道:“待会儿把地拖一拖。”
裴晏禹应着,利落地把棉被塞进干净的被套里,握住边角抖了几回,可算套好了被子。
母子二人一番忙碌过后,行军床终于有了能睡觉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