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江微微沉默,方才说道:“贤侄,如今我们刚刚攻打了青州,不管是青州,还是东昌府亦或是大名府,都对梁山虎视眈眈,随时有可能发兵征剿,山上大军轻易动弹不得,若是出动兵力太多,一旦朝廷大军前来,梁山危矣!”
扯淡!
晁云撇撇嘴,黑宋江啊,你特么的就是满嘴跑火车啊,三山合兵,梁山实力大增,攻破了青州更是使得朝廷大军闻风丧胆,这个时候,哪个州府的捕盗官兵敢前来梁山?那绝对是老寿星上吊,活的不耐烦了,更何况现在梁山中兵力不下七八万人,即便是派出两三万人,对梁山防务影响也不会产生太大的影响,你特么的的玩呢!
晁云淡然道:“叔父,梁山固然重要,可是家父乃是梁山之主,也同样重要吧?小侄已经说过了,曾头市兵强马壮,绝非千兵力就可以剿灭的了得!”
宋江笑道:“贤侄放心,此次跟随天王出征的,除了林教头之外,还有双鞭呼延灼,金枪手徐宁,病尉迟孙立等寨主,每一个都是久经沙场的悍将,即便是拿不下曾头市,天王全身而退,还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晁云心头气极,这个宋江这是铁了心要毁了自己这个便宜老爹啊,林冲固然厉害,但是绝非史文恭的对手;即便是还有呼延灼在,人家副教师苏定也绝非善辈,至于曾家五虎更是一个比一个厉害啊,起码不输于八骠骑了。
晁云心头微动,问道:“叔父,小侄听闻山上花荣将军神射,未知可在堂上,待小侄拜见……”
宋江神色微微一滞,说道:“贤侄,花荣兄弟另有公干,未在寨中,来日为你引荐……”
去你妈的!
晁云彻底恼了,花荣不在,另有公干,扯犊子吧,晁盖此去可就是身中毒箭死的,谁知道是不是史文恭射死的?没准就是花荣那个奸贼暗下毒手啊!
“叔父!”
晁云喝道:“无论如何,我也要率领一支兵力接应父亲,难道你真的就一点都不挂念义兄生死?”
宋江脸色一沉,喝道:“晁云,不要无理取闹!我与你父亲一同出生入死,交情莫逆,如何会不挂念他的安危?若不是他执意亲自下山,此一战,去的就是我!”
一旁的鲁智深上前一步,低声道:“公明哥哥,晁云也是挂念天王安危,应当体谅其一片孝心,莫不如派出一支兵力前往曾头市助战,用不上固然是好,一旦天王失利,也可以有所照应……”
宋江闷声道:“大师,别人不清楚林教头的武艺,难道你还不清楚吗?有他与呼延灼在,谁能够奈何的人了天王?”
鲁智深脸色一滞,看向晁云,问道:“晁云,曾头市真的凶险万分?”
晁云冷声道:“林教头又如何?大和尚,我不怕告诉你,史文恭战力之强,天下难寻对手,不要说林教头,即便是合他与呼延灼将军两人之力,也未必是他的对手!罢了,你们不派兵,那我就自行下山,大和尚不挂念自己兄弟的生死,我可是放心不下自己老爹,告辞!”
“慢!”
鲁智深听晁云如此说,登时有些急了,不光是天王,还有林冲的生死,鲁智深如何能够坐视不理,更何况晁云还用上了激将法?
鲁智深拦住了晁云,向着宋江说道:“宋头领,常言道有备无患,既然这个史文恭如此厉害,洒家愿意率领二龙山人马走上一遭,助天王一臂之力!”
“大师,没有这个必要吧?”
宋江皱眉道。
鲁智深沉声道:“有没有必要倒在其次,难得晁云侄儿一片孝心,洒家岂能无动于衷?山上其他兵力不可倾动,洒家愿与武松兄弟率领两千二龙山精锐下山走一遭!”
一旁的吴用淡然道:“鲁提辖,既然入了梁山泊,就要听从晁天王与宋头领的号令,所谓没有规矩,不成方圆,宋头领既然不出兵,你如何能够私自做主?”
鲁智深眉头一挑,心头怒火涌起,姥姥!洒家是入了梁山,可是不等于就卖给梁山了,晁云关心晁天王安危,请求出兵,难道是情理之外的事情吗?且不说晁天王贵为梁山之主,即便是梁山兵败,到最后还不都是梁山的损失?
只是,如今人在屋檐下,已经不是当初在二龙山的时候了,自己也不能由着自己的性子来。
晁云冷笑道:“军师,人家鲁提辖只是提议出兵,可是没有擅自出兵,你这规矩未免说的太早了!况且这梁山乃是天王的梁山,虽然天王出征,却还有我在,怎么,难道我说话就是放屁吗?”
吴用脸色一变,没有想到晁云竟然如此咄咄逼人,言辞犀利,直指要害,说到底,晁盖才是山寨之主,宋江虽然是二寨主,终究不是大寨主,即便是奉命留守山寨,也绝对不能忽略晁云的话,之前可以忽略不计,那是因为晁云是个傻子,现在怎么忽略?这个晁云心思敏捷,武艺高强,谁还能忽视的了?
晁云抬头看向了聚义厅的牌匾,接着笑道:“聚义厅,聚义厅,梁山聚义,义字当先,叔父,军师,你们坐看我父亲面临险境而据不发兵,这聚义厅改了吧,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