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是在铜河县某家酒店吃的,季青禾请客,裴川付钱。
因为得连夜赶路,所以灵溪没让裴川和铁山喝酒。
夜里十一点,大家吃饱喝足后,房车再次启动。
按理说我们刚从墨家寨死里逃生,不管是心理还是身体上都处于紧绷疲乏的状态,没必要这么刻不容缓的往回赶。
可唐静月说了,我体内的血蟥蛊毒性太强,若不能及时解决的话,我的左臂或将就此废掉。
这给我吓的啊,真真的心惊肉跳。能做四肢健全的正常人,谁特么想缺胳膊少腿?
但这样一来,委实辛苦了“两位司机”。
抱着补偿的心态,我给他们俩各买了五十条香烟,以表谢意。
“晚上怎么睡啊。”季青禾站在卫生间门口刷牙道:“总共四间房,小鱼儿和我睡一间,师姐苏宁各占一间,裴川铁山用一间。”
“师姐的房间最小,只能容她一个人睡。那静月师叔呢,睡哪?”
季青禾询问灵溪道:“打地铺?”
“呸,我才不要睡地下。”唐静月哼哼道:“我是师叔,是你们的长辈,你们有点觉悟好不好,孔融让梨不会吗?”
季青禾汗颜道:“那您和小鱼儿睡,我在沙发上凑合一晚?”
“一晚可哪够。”唐静月白眼道:“回京都起码还得八九天呢。”
季青禾抓狂道:“那不成,天天睡沙发我会疯的,腿都伸不直,这哪是睡觉,这是找罪受。”
“我,我睡沙发吧。”小鱼儿自告奋勇,弱弱的说道:“我睡哪都一样。”
“不行。”季青禾当即回绝道:“我们答应了你爷爷要好好的照顾你,再说了,你这几天……女儿家的不方便。”
季青禾含糊其辞道:“谁睡沙发也轮不到你。”
小鱼儿脸色羞红,躲在一边没敢吱声。
灵溪开口道:“我的房间让给静月师叔,我去苏宁那边睡。”
“啊?”季青禾双眼瞪大,不可置信道:“师姐,你这会不会早了点?”
唐静月笑意盈盈道:“我看可行,反正灵丫头早晚都要嫁给苏宁,睡一起不是很正常嘛。”
“又不是从前的封建社会,这年头男女相爱,偷吃禁果的多了去了。”
“苏宁,还等什么呢,还不赶紧回房间收拾收拾。”唐静月朝我挤眉弄眼道:“你师傅有洁癖,别错过大好时机哦。”
“什么呀。”灵溪霍然起身,整张脸红的都要滴出水来。
她神色羞怒,眼眸低垂道:“我,我的意思是,我睡苏宁的房间,让苏宁去裴川的房间睡。”
“他们俩通宵开车,房间是空着的。”
“晚上苏宁睡,白天换我和静月姑姑开车的时候,想必苏宁也睡好了。”
“房间自然能空出来还给裴川和铁山,相互间没有丝毫影响。”
灵溪放缓语速,恢复了从前的平静道:“能听懂吧?”
“我们又不是傻子。”唐静月满意道:“那就委屈苏宁了,裴川那房间我去过,臭的没法下脚。”
“我今天有帮他们打扫过。”小鱼儿从杂物箱翻了个口罩出来,递给我道:“虽然打扫过了,可还是很臭。”17笔趣阁
“苏宁哥,你戴上口罩睡吧,不然你会吐的。”
小鱼儿心有余悸道:“对了,枕头下面有很多臭袜子,黏在一起扯都扯不动。你要是不嫌弃的话,麻烦你扯出来用塑料袋包着,我明天想办法帮他们洗。”
“还洗个屁啊,直接丢掉。”季青禾脸色发白道:“不用说,这种恶心事只有裴川干的出来。”
小鱼儿连连点头道:“是的,都是裴川哥的袜子。”
唐静月笑到直不起腰,扶着凳子道:“臭男人臭男人,可不就是这么来的。”
我默默抓着小鱼儿送来的口罩,欲哭无泪。
……
凌晨十二点,我和灵溪回到前面的房车。
我把房间里的私人物品大致收拾了下,戴上口罩视死如归。
灵溪被我慷慨赴义的样子逗乐了,忍俊不禁道:“至于嘛,又不是要你上战场。”
“师傅,您是不知道那两个家伙有多邋遢。”我倚靠着房门悲壮道:“裴川有收藏脏袜子的癖好,铁山不爱洗脚,整个房间内“仙味弥漫”,能呛的人流眼泪。”
“那多好,嗅着仙气能让你成仙得道哎。”灵溪幸灾乐祸道:“寿与天齐,长生不死,多少人梦寐以求的。”
她斜靠在枕头上,旁边摆着关于蛊虫资料的书籍。青丝如瀑,被她放于胸前轻柔的把玩着。
那无可挑剔的侧颜,嘴角淡淡的笑意,即便我早已习惯了灵溪的倾城绝世,却依然有那么一瞬间的心神摇曳,沉醉其中无法自拔。
“看什么呢。”灵溪见我傻愣愣的站在门边不说话,一抹绯红自耳根涌起。
她以看书的动作掩饰内心的羞涩,若无其事道:“在外面千万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