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夙睁大了双眼,浑身上下都是虚汗。
“阿夙,你怎么了?”吟然被他的呓语吵醒了,一睁开双眼,就发现他睡得很不踏实,还出了一身汗。
她轻轻的为他擦拭着汗水,在宁夙睁眼的一瞬间,不期然的瞧清了他眸底的黑暗,那无尽的黑暗,像是一个漩涡,差点把她拉进去。
宁夙抓住了她的手,属于她身上的幽香沁入脾肺,他的意识清明了不少,马上松开了她的手。
吟然轻轻揉着自己的手腕,宁夙的手劲很大,就算几乎是一清醒他就松开了手,她还是有点吃痛,吟然的动作唤回了宁夙的理智,让他心口一缩。
他还徘徊在梦和现实之中,那种悲痛没有消失,可是不管是梦还是现实,疼爱她、关怀他已经明印在他骨血里。
“手还好吗?”宁夙坐起了身,被子滑到了他的腰际,他把吟然拉到了怀里,检视着她的手腕,凌晨时分,房里还是昏暗的,看不出个所以然,他把她的手送到了唇边,轻轻的吹着。
麻麻痒痒的,气氛变得有几分的暧昧。
“没事儿。”吟然的声音里头还有着疲倦,像慵懒的猫儿,有几分的惑人。
随着神智逐渐清明,梦中那股恐惧与愤怒又悄悄找上门,宁夙禁锢着吟然的双手收紧,双手在她的小腹上交扣,将她困在他的怀里,他的脸埋在她的肩颈间,唯有如此才能从噩梦中真正的清醒。
他在商场、黑白两道上纵横捭阖,在这条道路上险象环生,可是他从来没有畏惧过,这个梦却让他害怕得全身发抖。
他的吟吟嫁人了,这还不是最糟糕的,她嫁给了宁凯,好像嫁给宁凯不够糟糕似的,宁凯还害死了她。
人死不能复生,吟吟嫁人了,他可以抢回来,可吟吟死了,他束手无策,ˊ只能无能狂怒,就算杀光所有人,他也无法让她再睁眼看看他。
“怎么了?”他抱得再紧,都舍不得她难受,吟然还有转身的空隙,吟然在他怀里转了个身,脸贴在他胸膛上,双手搂住了他的腰身,她能感受到宁夙的状况不对,两人的身体相贴,她可以明显的感觉到他的身体在颤抖。
能让宁夙害怕的东西,吟然还真的想不出来。
“做恶梦了?”吟然的声音像是黑暗中的曙光,能够穿透迷雾,指引他方向,可同时也让他这个有趋光性的黑暗生物感到疯狂,一想到失去她的可能,他就感到崩溃。
“唔嗯……”一阵天旋地转,吟然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将她囚锢在身下,她的双腿被分开,勃起的肉棒子直挺挺的插进了没有准备的嫩穴,甬道是干涩的,几乎容不下他的巨大,吟然双手搂着他的肩,轻轻蹙着眉。
她略略的分开了睡得有些麻木的大腿,扭动着腰肢试图减轻那股不适,她没有任何反抗的接纳,让宁夙更近一步,用力的挺腰,在那干涩的甬道里面推撞,扣在宫口上,饱含着激烈的情绪。
他们在一起的时候,他随时随地发情也不是什么新鲜事儿,他在床事上有着极强的掌控欲,有时甚至有点粗暴,可倒是很少有如此狂暴的时候。
吟然水盈盈的眼儿瞅着她,眼尾因为委屈而泛红,黑暗中他看不清她眼尾的红,却从眼眸中看出了一点反光,他不想伤害她,可是梦里的一切让他太愤怒,那个梦太真实,他必须确定她还在,他必须和她合而为一。
“嗯嗯……”吟然的腿又分开了些,缠到了他的狼腰上,紧紧地夹着他的腰,以纾缓他带来的痛感。
“吟吟,你会嫁给别人吗?”他一边问,一边往后退了一些,复狠狠的撞到深处,这是一个荒诞的问题,可是他必须问,就他所知,吟然和宁凯根本不曾相见,他们根本不应该结婚,可是不问出口,他不能心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