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将她打量了一遍,笑的坦然。
“小姑娘长大了,很好看。”
钟晚一愣,低头浅浅笑出了声,再抬头眼中的笑意十分真诚。
“先生,我24岁了。”
吾乙但笑不语,钟晚歪头冲着沉昼笑了笑,看眼从她走过来就偏头不看的沉则补了句。
“阿则都已经20岁了,先生难道也还拿他当小孩儿?”
沉则猛地回头,对上钟晚的眼睛,说的有些发狠:“钟教授可千万别拿我当小孩儿就好。”
钟晚被沉则眼中的怨气打的一愣,后者则是被沉昼不咸不淡的眼神看了一眼,赌气似的转头离开。
沉昼蹙眉看眼沉则的背影,收回视线后看向钟晚:“别理那小子,抽风不是一时半会儿了。”
钟晚摇摇头表示没关系,沉则怨她,她有准备,毕竟十年前,十岁的沉则拉着的她手固执地不肯放,从不在她面前哭的小男孩儿,那次却哭的眼泪鼻涕都在流。
解铃还须系铃人,钟晚明白。
比起这些……
钟晚沉默的看了眼吾乙右手的拐杖。那拐杖是钟汉卿的,可她却对出现在吾乙手上有些不解。
吾乙顺着钟晚的视线低头,也看到了自己手中的拐杖,先是一愣,之后将那个物件拿了起来,递了过去。
“要看看吗?”
在确定男人没有拐杖也能站立稳当后,钟晚提着的心下去了些,看着吾乙的眼睛,摇摇头。
“只是没想到先生会留下它。”
吾乙递出的手收了回来,手指不自觉的摸了摸那质地颇好的白玉狮头,罢了一笑:“总要留些念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