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晨伟则不管那些流言蜚语,经常还是耐心指导肖梅插花,不过肖梅直接去他店里,很少让他来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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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市。
夜晚,清吧。
吧台上,两个俊帅的男人吸引了下面不少女生的目光,傅临远把玩着酒杯,长腿抵着地面,靠着高脚桌,闻敛坐在他旁边,把玩着手机,领口微敞。
傅临远轻扯领带,点燃一根烟,咬在嘴里,晃着酒杯。
彼此闲聊着天。
于从进来,拿了一份文件递给他,傅临远接过,闻敛见状笑着抿酒,“还真忙啊。”
傅临远打开文件袋。
取出里面的资料,正欲翻开。
身后不远处的卡座里,有个喝高的男人正在高谈阔论,他说:“有些女人啊,真是人不可貌相,长得温柔贤淑的样子,却上勾搭上司,下勾搭我堂哥,我约她的时候,就像是竖起多高的贞节牌坊,一个劲地拒绝。真他妈地不要脸。”
“谁啊谁啊?”有人好奇地问道。
周泊伟停顿了下,笑着道:“谁?当然是傅恆总裁的秘书,你们认识吗?”
傅恆总裁的秘书。
这七个字,傅临远指尖微顿,停顿几秒,他默不作声地继续翻开那资料,并撩眼看一眼于从。
于从很快接触到他意思。
他站在这个位置,认出了那个人是周泊伟。
简直油腻。
他点点头,转身出去。
闻敛也听见了,笑看傅临远一眼,“陈静怎么了?”
傅临远没应,他把资料放回文件袋里,在吧台上轻轻弹了弹烟灰。闻敛看一眼那还在叭叭叭地说的男人。
他笑而叼着烟,站起身,说他去接夏言,先走了。
傅临远嗯了一声。
他慢条斯理地喝着酒,领口微敞,几秒后,他放下酒杯,拿起文件袋走出去,风挺大的,巷子里传来惨叫声,傅临远长腿往那儿迈去,不一会儿便来到周泊伟的跟前,周泊伟被于从按在墙壁上。
他疼得气喘吁吁。
感觉到跟前有阴影,他刷地抬眼,对上傅临远的脸,傅临远神色冷漠,嘴里咬烟,眼眸阴冷,他淡淡地看着周泊伟。
周泊伟突然发起抖,傅临远抬腿,直接往对方的肚子以及以下狠狠踹了过去,接着拎起他的领口。
往后抵在墙上。
他居高临下地俯视他。
周泊伟对上傅临远的眼眸,疼痛让他眼前模糊,却已经害怕得不知所措。傅临远嗓音低沉:“再造谣她一次你试试。”
周泊伟疼得没法开口。
但他拚命摇头,不会了不会了——
傅临远松手。
在他肩膀上擦擦手,随后挽着袖子,拎着那份文件,走出巷子。
身后又传来重物摔落的声音以及于从打电话叫人来接周泊伟的声音,于从声音也很轻,问周泊伟要不要让秦校长听听他跟小学妹的故事。
周泊伟立即喊着不要。
于从冷笑。
处理完了周泊伟便去开车。
风挺大。
傅临远那根烟抽完,他站在路边,眉宇俊朗,拢着风,又点了一根烟,几秒后,他从口袋里拿出手机。
拨打了一个电话。
过了一会儿,那边接起来。
陈静带了几分睡意,声音温柔,“傅总。”
陡然再听她的声音。
傅临远指尖一顿,听着这声音几秒,才开口:“有什么困难没?”
陈静那边坐起身,听见这话,清醒些,说道:“没有。”
傅临远指尖夹烟,撩眼看着不远处,他喉结滑动,“没有就行。”
陈静安静几秒。
温柔礼貌地回道:“谢谢傅总关心。”
风大,傅临远领口敞开,陈静那边困极,说道:“傅总没什么事的话,那我先挂了,晚安。”
傅临远嗓音低沉。
嗯了一声。
他话音落,那边便挂了电话。
连带那点儿余温也跟着一块带走,傅临远抬眸,嘴里咬着烟,手插裤袋,看着不远处的星座大厦。
几秒后。
他收回视线,弯腰坐进黑色轿车。
他往后靠,轻扯领口,一旁的手机暗下来,陈静的名字也隐去。
爱不爱别说,走不走别说,可陈静至少要好好的。
车里安静, 于从握着方向盘。
教训完周泊伟,再复盘他刚才的话, 陈静在家乡似乎过得不太顺利, 因为周泊伟这话里,还有一个人。
于从本以为周泊伟留给他教训就行,但他没想到傅总会过来亲自动手。
车外霓虹灯闪烁, 树影车灯从车身划过。
想到陈静那张脸以及与她共处时她的聪明, 冷静等等,她确实值得让人呵护, 傅总向来护她,无论有没有那段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