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还能称得上一番美景。
只不过一般来说会到这的人,已经没有心思去欣赏那些东西了。
「唔嗯……」
朱掣反手压开门把,两人便就着门缝倾斜的角度迅速滚了进去。
他轻柔啃咬男人唇瓣,扶着腰翻身将人压在门板上,门随着急躁而激烈的肢体重重碰上,修长的手接着熟练地落下门边的锁,舌尖纠缠上柔韧的美味,一寸寸掠夺被寒霜冰封的理智、侵入敏感的心点,不给男人丝毫反悔的机会。
疯狂肆意吻得几乎窒息,指尖沿着诱人的腰线挑起衣襬,朱掣忍下翻涌的性慾将唇舌拖出,贴着男人微肿的唇道:「哥哥,你哪一边的?」
男人慢慢从呆滞回过神,向眼前诱惑微微喘息:「……新的。」
「哈,甚么新的,我是问你要上还下?」朱掣调笑间又往男人唇上黏呼一口。
「……」
「是没做过吗?」朱掣醉意上头,轻轻勾下自己裤头的拉鍊,手贴着男人的皮带就往下揉了过去:「没关係,我给哥哥开发一下,别担心,我很温柔……」
可一语未毕,朱掣感觉自己手腕被掐住了。
黑色残影从眼前一瞬闪过,朱掣双手手腕被人狠狠扭过抓在后腰上,整个人被架着往门板撞了上去!
碰──!
朱掣大惊,连忙偏头保住自己挺俏的鼻子,被连身带脸强制压上门板,立场瞬间倒转。
朱掣裤子脱了大半,两团被黑裤裤绷紧的屁股蛋还露在外面,寒风削过腿间冷到他夹了下。
「我一向习惯先动手,如果造成你的不悦深感抱歉。」
「呃,甚么?」朱掣还被酒意醺得晕呼呼,不安分地试图扭开手,却又被男人用力抓回去用全身把他挤在门板上压得更紧,他颤颤微微地往下瞄了眼被按在门上的襠部,使劲陪笑道:「那、那个……大哥!要不你把我松开在讲话吧?嗯?我们这样顶着你不觉得有点尷尬吗?」
「可我怕你又逃跑,毕竟沙先生一直不接受我们行政官的邀请。」
朱掣一顿,裤襠的傢伙瞬间没了性致,随嘴角委屈地垂下来:「你先松手!」
然而男人只是抓住挣扎的双腕,从大衣掏出冷冰冰的手銬试图扣上:「不行。」
「我是要提一下裤子!屁股很冷!」
「你先让我銬住再说。」
「不是!你銬住我怎么提裤子?而且我又不是犯人……!」
「上回你跟我下属也是这么说,结果你把他打晕就跑了。」
「呃……那是你的人?」
「嗯,他说自己被踹了一脚,醒来后就发现人就跑了。」
朱掣懊悔地往门板撞了下额头,舔了口嘴里的牙,瘪嘴抵着门板犹豫半晌,本想翻身却又被强压回去,只好放弃挣扎:「好!我去就是了!但我可告诉你啊!我是首领邀请的人,他可知道我姓甚名谁家住何方的,这节骨眼上我要是凭空消失……!」
「不会。」男人藉机銬上他右腕:「就是想请你去聊聊而已。」
朱掣感觉手腕好像在拉扯中被擦破了,心里不禁鬱闷,可他乖乖面门罚站片刻,迟迟等不到另一边手銬落下,待疑惑转头顺着绳鍊望去,却见男人正往他自己腕上扣另一个。
「你干嘛?」
「新式手銬,附带麻痺功能。」男人说着压下自己那侧的手銬上瞬间耀起一层电光:「跟我銬在一起,确保你不会逃跑。」
「……」
朱掣有些无语地看了看一脸正经的男人,又看了看他手上扣着同样的圆环,心道这傢伙是不是没带脑子,把自己也绑进来了……
「所以去哪?方尼酒店是吗?」朱掣无奈道,转头用剩下的左手扭开门把。
「是,你消息真灵通。」男人也没反抗,就被那么牵着拉回门前。
「呵呵,高看了,我消息不灵通。」朱掣不甘心地扯了下被捆住的右腕:「新派的酒店,在这住久了谁都知道。」
「那就快点吧,行政官等着你吃饭呢。」
「……」
现在三更半夜吃屁饭啊!
两人下楼时经过吧台,男人朝酒保发出礼貌的微笑,而酒保则转向朱掣为这回的办事效率一脸不可置信。
朱掣也没法解释甚么,只能朝他挤出一丝苦笑,然后满肚子气拽着男人离开。
可两人刚踏出酒吧,对面那几乎可以容纳两人宽的大水沟前,包着围裙的阿婶突然大叫一声,朱掣见状立刻牵着男人上前:「阿婶?怎么了?」
「阿掣啊!我那菜板在水沟洗一洗被冲走了啊!」
「哪条?」
「就、就接院子那条!黄色菜板啊!」
「知道了!我去追!」
男人被迫追在后头跟着跑起来,连忙拽住绳链:「等……!」
「先把菜板拿回来再说!你不知道那流到转角就麻烦了!」朱掣义正严词大喊道,瞥向身后人的目光却带了分狡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