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追上叶清还没开口就被叶清一脚踹飞出去,没了半条命。
第二日叶清便整军出发,直接奔向前线。他不敢在皇城待下去,他怕自己的信念会被那群人毁的一干二净。
承天军这边大军也开拔,数万名士兵加上辎重马车横渡黄河。
河面上的冰有一尺多厚,上面还有一层积雪,马车压上去也能禁得住。
过了黄河就到了冀州境地,从这到上京只有五百里地,行军快的话最多五天就能打到皇帝的老巢。
夜晚大军在沭阳县安营扎寨,当地的百姓快吓死了,纷纷收拾了行囊往附近的山上跑
结果跑到半路发现大军居然没进城,而是在县外安营扎寨。
有胆子大的人回到家里住了一晚,第二天起来发现大军已经默默离开了。
百姓们啧啧称奇,自古以来官家打仗,受苦受难的都是他们,不少军队更是大军未动,粮草先行。
何为粮草先行?
先锋军队抢夺百姓的粮食,边打边抢,就像杨元庆那般,自然是不费一分银子。
打仗其实就是打后续储备,打银子和粮食。
承天军有东州盐场养着,财大气粗粮草不用担心,铠甲也都配备齐全,就连兵器都是最好的,谁还惦记老百姓那三瓜俩枣。
军帐里,热腾腾的水刚烧开,马震威泡了一壶茶端上去,
方桌围坐了一圈人,为首的宋玉竹单独坐在一处,赵骁和许定坤坐在他的下手两侧。后面便是三位副将,加上辎重守安丰。
“从夹门沟到如意坡有一条坡路,是天然的冲杀之地,若是我们能在此设伏,战马冲下,必定会占领上风。”许定坤拨着沙盘,模拟出当地的地形。
副将杜冲道:“可是咱们离这个位置还有很远一段距离,探子来报上京的大军已经开拔了。”
许定坤:“所以,咱们必须快他们一步。”
赵骁:“去通知所有将士,明日急行军。”正常行军每日能走四十里地,急行差不多能行八十里,赶在日落前差不多能到这里。
马震威:“是!”
柴戎似乎有话要讲,抬起手,又放了下了。
宋玉竹问:“柴副将有话说?”
柴戎挠挠头道:“属下……属下有几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今日叫你们来就是为了商讨的,但说无妨。”
“许老将军说,这里设埋伏,可路上的雪太大了,军队行过会留下脚印,一旦有敌方士兵探路,很容易发现。”
许定坤捏着胡子道:“这是个问题。”
行军打仗,两军都有探子,如果发现路面异常,盛军自然会提起警惕,对面若是不强攻,他们埋伏也没用。
赵骁道:“不如我先带一部分人马正面交锋试一试,若是打不过就撤军,他们追上来,其他人就在这里设伏。”
许定坤道:“此法可行,不过你要冒些风险了。”
两军交战,战事随时变幻莫测,就怕到时候想撤,也撤不回来。
杜冲道:“让我去吧,将军留下设伏。”
许定坤摇头:“叶清此人心思缜密,主将不来,他不会追上来的。”
看来必须得赵骁亲自领兵前去引战。
埋伏失败
灰蒙蒙的天空酝酿着一场大雪,如今已经四月份了,北方的天气冷的依旧像冬日一般。
叶清骑在马上,吐出一口白雾,这么冷的天气,将士们还穿着旧棉衣,根本没办法御寒,这几日行军有不少人冻伤了身体。
他派人管朝廷银子,结果户部张口闭口都是哭穷,最后只拨下来五万两银子。
这些钱除了给将士们换衣服,买粮,还得更换甲胄,着实有些捉襟见肘。
叶清又递了两封信回去,如石牛入海没了音讯,只能作罢。
大军行到第四天,探子来报,前方七十里外,发现了承天军的营帐!
数以万计的军帐驻扎在山脚空地上,吓得那探子看了一眼就软了腿,连数都没数直接跑了回来。
“对方有多少人马?”
探子颤声道:“数,数不清,密密麻麻的。”
叶清摆摆手让他下去,看来对方也是有备而来啊。
承天军的主将姓赵,听闻年纪不算大,而且还是野路子出身,一开始叶清对他并没有太多忌惮。
朝廷派许定坤和沈从武去讨伐,结果二人都栽在他手里,叶清也被迫召回,他这才派人仔细去查了查这个赵骁的底细。
谁能想到,此人幼年曾是杂耍班子里卖艺的?
英雄惜英雄,叶清还挺想看看此人到底有何本事。
“全军原地扎营,修整一日,准备开战!”
赵骁这边也同样收到盛军驻扎消息,对方在长治一带安营,预计有十万兵力。
两边的实力不相上下,但承天军这边的实战经验却不如他们,所以这一仗确实难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