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掐住脸蛋的触感,仿佛真实地发生在几分钟之前,安瀞的手心渗出一片汗渍,黏腻着的地方有些发烫。
车子逐渐停稳,伊子璇的声音从前面传来,“安瀞!下车了!”
“好!”安瀞急忙应声,身旁时深不紧不慢地理着耳机,像是才察觉到她弯腰的意图,抬眸时眼底闪过轻微的诧色,“要拿包吗?”
安瀞点头,他起身将她放在顶上的包拿下来,还未等她伸手去接,他又问:“装了什么?这么重。”
清澈的双眸微闪,面上带着点局促,“就一些吃的用的。”
时深将自己的包打开,从里面拿出2瓶矿泉水塞进她包里,随后将自己的包扔给她,“你背我的。”
“啊?”安瀞拿着他的包有些尴尬,不是,应该尴尬的是他才对,她的包可是紫色啊!
时深像没发现似的解着包背带,面上笑意不止,“帮我把袋子延长些可好,背着有些紧。”
安瀞俯身给他弄袋子,两人贴的极近,时深微弯着腰,戏谑似地目光扫在她泛红的面颊上,“等下跟紧点。”
安静像是被烫着似的松开背带,结巴回道:“好、好了。”
时深率先朝前走去,他今日穿的深灰色登山服,灰色运动裤裤脚收缩着,脚上是某迪的运动鞋,身姿挺拔身材比例完美,这么一看深紫色的背包和他的画风极其不搭,甚至有些突兀。
安瀞抱上他轻到几乎没放东西的背包,跟着他下了车。
伊子璇和厍听露早就跟着大部队下了车,一行人排着队开始检票入场,都飞薇站在队伍最前面,手里拿着一大迭门票。
彼时已是九点,阳光刺眼,安瀞想找他要伞,却又不好意思开口,所幸伊子璇包里有伞,三个人挤在小小的太阳伞下随着队伍缓慢移动。
胥淮西戳着时深的肩膀笑得不怀好意,“怎么换包了?”
时深回睥了他一眼,“你先问问自己包里为什么放那么多水。”
胥淮西被噎住,“那当然是山上的水卖太贵了。”
时深点头,“我的包太轻了,爬山没有负重感,就换了下。”
两人心照不宣,都没有戳破对方拙劣的谎言。
他的余光瞥到安瀞畏缩着躲着阳光,快速摸索了下她的包,又察觉自己这样翻人家包不太好,就越过胥淮西走到她身边,“包里有防晒的吗?”
“有,你要用吗?”安瀞拉开拉链,从包里拿出遮阳伞和防晒帽。时深摇头,“你拿着吧,这点重量差不多。”
他颠颠包,似乎在解释为什么背她的,目光闪烁了下,不太敢看她的表情。
安瀞恍然大悟,随后点头,“那你等下负重不够了,我再给你添进去。”
时深“嗯”了一声,站在她前面没再回胥淮西那边。
伊子璇大大咧咧的,对两个学霸之间的交流顿感枯燥,还以为有什么八卦能听,结果是人家要负重爬山,无趣,太无趣了。
厍听露的目光倒是在两人身上来回扫了几分,充满了探究之意,但安瀞的面上极为坦荡,她也没有再细想。
武当山的山路蜿蜒曲折,修了条水泥路但很窄,只能容纳三人并排通过,走过水泥路便是青石板堆砌的台阶,首尾不相见,层层迭迭隐在山中。
都飞薇的身体不如少年,从开始的打头阵很快落尾,数学老师在队伍末尾和她撞见,两人哈哈大笑,让学生们先行登山。
石板路很光滑,应该被太多人走过,磨得面上失去了棱角。
山腰上的风有些狂,爬了一半所激发出的汗,被山风吹凉了一半,剩下一半被炙热的日光晒干,彼时光在灼热,光失阴暗寒凉。
时深常年运动,爬起山来很轻松,背上背着她重重的背包也如履平地。反观她们三人那叫一个狗刨地。
伊子璇大口喘着气,小脸红扑扑的,笑着逗两人,“你们知道爬山最轻松的方式是什么吗?”
安瀞很给面子,反问她是什么。
伊子璇双手撑在上两节台阶,扭头朝她挑眉,眉尾飞扬,“狗爬。”
她四肢并用,同手同脚在阶梯上爬了起来,厍听露捂嘴偷笑,还不忘打趣道:“你这哪是狗爬,明显就是丧尸出城。”
胥淮西站在不远处啧道:“伊子璇,这座山上是没有你在乎的人了吗?真不怕丢人现眼。”
“万年老二!”伊子璇挺起身子,佯装要冲上去打他,脚下一个踏空歪坐了下来,她一脸痛苦地捂住脚踝。
安瀞和厍听露急忙上前查看,伊子璇的脚脖子有些微红,轻轻一碰就哎呦直叫唤,胥淮西冷着脸走在她身后,“真麻烦,不能跑就别逞能,这不是给别人找事吗?”
伊子璇强忍着痛意,扭头冲他大声吼,“关你屁事,咸吃萝卜淡操心!”
胥淮西不言语,将肩上的背包甩给时深,蹲下身道:“我背你上去,前面不远处有个亭子可以落脚,别坐在这里碍别人的路。”
伊子璇被安瀞搀扶着起身,嘴上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