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叶递给了点酒的客人,转头进了后屋抱了两箱啤酒上楼。
已经十一点了最近是酒馆淡季所以现在也没多少人,门口传来风铃声周竹生从外面进来。
“竹生哥。”刚叫林长川上楼的人连忙对他打起了招呼,女人端出刚切好的水果果盘从帘子后面出来。
周竹生在镜子面前整理衣冠,又理了理发型问着正没事做的男人,“怎么样?”
“相貌堂堂,一表人才。”男人竖起大拇指对他,周竹生一挑眉欣然接受这样的称赞,又巡视一转只看见两个人问林放呢。
“林放今天没来长川来的,去楼上了。”
周竹生啧一声,“上午不来晚上也不来,给姜棋说扣他工资。”然后想到那个场面瞬间笑了,林放那么抠门的人要是真被扣工资不敢想他看自己的眼神里带着多少杀气,以后怕是路过他家都得绕道而行。
“感觉今天肯定把她拿下了,那姑娘长的特水灵···”他抚摸着下巴想起了下午相亲的姑娘,嘴角就止不住地想笑。
“笑起来脸两侧有俩酒窝,那比喝酒还醉人,说话也软绵绵的。”越说越陶醉,周竹生完全掉进了恋爱风暴里。
周竹生要了一杯鸡尾酒,闲步走到吧台前的高脚椅上坐下。
身后的的驻唱歌手正在唱一首原创歌曲《红颜不老》,吉他拨弦的声音丝丝滑进男人的心里,他撑头目不转睛地看着,调酒区的男人见没有说话也收拾起了酒水。
楼上,震耳欲聋的歌声从门缝里挤出来跑到走廊上,林长川对了房间号扣了门进去,将酒水放在桌子上,坐在沙发上的男人打量起没见过的林长川来,有人见他神色不对连忙将声音降低。
“新来的?”戴着眼镜的男人翘着二郎腿,意味深长得笑起来直直盯着穿林放工作服的林长川。
见多了这种喝多了酒认不到人的人,林长川将账单递给身边的人核对又说了请慢用,转身准备走了。
“··我就说上次怎么没见到他,喝了我的酒就跑了谁知道后来找的谁,哈哈哈哈··”,众人哄堂大笑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但都附和起来,离开的人听到他的话脚步一顿,身后有人问是谁,男人红着脸吐字也不清晰但说的话深深刺中林长川的心。
“就以前在这酒馆干活的一男人···长得确实他妈的好看。”他一手勾着对家请过来的公关小姐,低头抿了一口酒,“··那不就是他妈的想被睡得吗?”
林长川眼皮一颤,觉得他说的话天方夜谭虽然极力贴近一个人但这完全不可能,接下来的话却让他直接跌入谷底。
“这种酒吧里私底下都做些什么买卖我都知道,就他妈一鸭子。”身边的人开始取笑连连附和他的话。
“这年头为了钱的什么事都干的。”
穿着包臀裙的女人交叠两只长腿,用小腿不停磨蹭他的裤腿料,“张总,没看出你还喜欢男人啊···”
他一脸陶醉地埋进女人的脖颈,闻着她浓郁的香水味弯着唇角,大手不停在她的大腿上抚摸。
“谁他妈喜欢男人了···”
他双眼迷离,“老子喜欢小美人你···”满嘴的酒气喷洒在女人的白皙的脖子里。
但话题的匣子一旦打开就很难关上,身边的人也很少出现同性恋的只是听到的较为多还没亲眼见过,此刻如同潘多拉墨盒被打开后怂恿了很多人的好奇心。
“张总,那男人做着舒服吗?”
“到底怎么做的?”
被唤张总的人现在被众人抬到一定的高度正洋洋自得,“还不错···”
手摸到女人的大腿根部,抬眼不以为然地看着问话的人,“你也想做?”
“诶···不想不想。”
“谁他妈想跟男人做啊。”
“没事,那都是好久以前的事了,我以为把他上了他要报警的,没想到最后想了一夜还是觉得拿钱摆平事情来得快。”
有人吃惊,“真踏马是鸭啊。”
男人从桌子上抽了根烟出来,咬着烟杆抬起头看着早已经离开的那人,用眼神问下属。
“走了,张总。”
“张总——我还在这呢。”女人摇着身子撒娇,男人低下头哄她。
“就觉得他长得眼熟···”跟林放长得像。
站在门外的人听着里面的谈话,握住把手的手背静脉突出,外面的灯坏了林长川的整个人落尽阴影里,影子被踩在脚下,他低垂头神情很用力,只剩下明亮的眼睛。
芒种的那天,乌云的天上飘起了小雨,接着就是倾盆而下的大雨,林放当天正好不上班伴着雨声睡得很好。
站在巷子口的吕泽洋撑了一把伞看着从远处回来的林长川,神色不淡定起来雨落在伞上,噼里啪啦的声音更大了。
林长川穿着黑色冲锋衣戴着背后的帽子,整张脸笼罩在阴影里,吕泽洋看他走进没有开口叫他。
这样子的林长川十分陌生,像是去掉一层伪装那些文质彬彬,温文尔雅的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