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现在这个样子逗得想笑，“我怎么欺负你了？”

凌煜擦干了眼泪，站起身来，委屈得泛滥，“老师、老师您以前说过我挨打的时候疼可以喊出来的，这次您都不让我说话了”

沈确觉得他有些胡搅蛮缠，自己什么时候不让他说话了？

“我不让你喊，你不是也喊了？”

凌煜一下子被噎住了，脸憋得通红，最后支支吾吾的来了一句，“我、我最后三下没喊”

“哦，所以呢？”

凌煜一下子哽住了，这所以呢

所以什么他也不知道，总不能说他最后三下没喊他就占据了道德的高地吧……

沈确的声音里隐匿着笑意，“好，我们的凌煜小朋友真乖，被打屁股那么疼都能忍住不叫出声来。”

凌煜的脸一下子爆红，“不不是”

沈确这么一夸反而让他更加没脸了，自己这么大个人了，挨个打还鬼哭狼嚎的，他觉得老师这个夸奖还不如不夸

“不是什么？凌煜小朋友被打屁股的时候难道不乖？”偏偏沈确还追问了下去。

凌煜此时浑身上下都是红的，他尴尬地恨不得挖个坑跳下去，可偏偏老师的规矩，问话不能不答。

他的双手绞在身前，低下头小声道：“乖被打屁股的时候我乖”

“噗”看着自家学生现在宛如一个鹌鹑的样子，沈确没忍住笑出了声来。

凌煜闻声抬头。

沈确一本正经地轻咳了两声，拿过书桌旁的书假装认真看书，余光却落在凌煜身上。

凌煜：

不是，老师，您敷衍我也敷衍的像一点吧？

谁家好人刚刚打完人，戒尺都没放下就开始看书，就算再爱看书也不能够吧？

凌煜瘪了瘪嘴，刚要说话。

“你就打算一直这样跟我说话？”

凌煜一愣，他一直怎样？

沈确移了移手中的书，上下打量着凌煜。

凌煜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没穿裤子！

他刚才就这么光着屁股站在老师面前，巴拉巴拉一大堆说老师欺负他，更羞耻的是，刚才自己竟然还光着屁股跟老师据理力争，最后争论一番得出结论，竟然自己说自己被打屁股的时候很乖

老师竟然也不提醒自己

啊苍天呐，大地啊，凌煜此时已经不想活了

他能清晰地感受到脸颊烧了起来，耳根红透，他急急忙忙地提裤子。

可是，身后的团子被打得肿了一圈，偏偏他今天穿的还是牛仔裤，牛仔裤就这么生生地卡在了臀腿交界处，无法再往上分毫。

疼得凌煜既委屈又着急，这怎么办嘛？！

沈确放下了手中的书，“行了，别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