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脐橙小茓服侍夫君失误遭扇批掌掴,玫药房事寂寞空淌水(7 / 11)

嘴馋好奇羞愧地要落泪时,只听清朗男声笑道:“背后议论主子见识少,陈公公,几日不来宫里,倒不知现下宫中伺候的人如此胆识过人了。”

褚承宥声音轻松,不见怒色,只像是见了什么有趣的事随意调侃,却听得两个嚼舌根的太监寒气渗人。忙不迭跪下请安。

陈瑾见状,平静的脸上也泛起几分尴尬,慌忙赔笑道:“内务府新进的人,着实失了规矩。让王爷王妃见笑。”

他转过脸去,对上那一双跪在地上战兢的下人,又换上另一幅颜色,冷怒道:“来人,带他们下去。既然不知道怎么说话,以后便不用说话了,割掉这条舌头!”

那二人听闻到这惩罚,一刹那因恐惧的僵硬之后顿时哭作一团:“奴才知错了,公公饶命,王爷王妃饶命。”他们嘴里胡乱求饶着,跪着哭作一团。

悲戚的哭饶声与丝竹欢笑声格格不入,瞬时间吸引了周围席上的注意。目光归集处,陈瑾脸色愈发难堪,低声呵道:“闭嘴,吉日这般哭闹,你们真不想要脑袋了?”

闻声,方才还哭得地崩山摇的人此刻竟吓得噤了声,便要被另外两人拖了出去。

此时此刻,谢园才反应过来。刚刚他听得这骇人的惩罚,羞愧难堪的情绪全然变成了恐惧,脸色惨白。

原来只是因为取笑他说错了话,就能因别人的一句话被割掉舌头吗。

他看着那被拖走的二人,整个人僵在座位上,恐惧的目光撞进褚承宥打量他的视线中。

谢园因陈瑾方才的话早已对他产生十分的畏惧,不敢对他发号任何指令,于是站起身来,走向他唯一可以求助的人,拉了拉他的衣袖,声音颤抖道,“殿下……可不可以……”

未等他说完,褚承宥开口对陈瑾道:“陈公公,今日是十妹百日宴,这等喜庆的日子怎能见血,父皇又是常教导我们宽以待下的。再者……”

他拉住谢园冰凉的手:“阿园心善,见不得人受这样的惩罚。不过,如何说,他也是我的妻子,大梁的王妃,是很多人冒犯不得的。”

他这句话说的坦然坚定,可以清晰地落到坐在附近案席的人耳朵里,自然也包括谢允臣和谢家嫡母孙令莹。

陈瑾听罢,匆忙附和:“殿下考虑得极是,是我欠考虑了。也吓着王妃了,如此,便叫他们一人领二十个板子,以儆效尤吧。”

褚承宥见身旁的人苍白的脸色缓和了些,才点头首肯,挂上一张叫人如沐春风的笑脸道:“那我们便去和芳殿吧,莫叫父皇久等。”

谢园同褚承宥被陈瑾引着,一路到了和芳殿。

不同于乾清宫的丝竹声声,热闹喜庆,此处十分静谧,一路走在殿中的宫人也只是俯身行礼,并未出声,仿佛是怕打扰此处的清幽一般。

“陛下,端王和王妃到了。”

谢园随着褚承宥下跪请了安,听到一声免礼站起,便见褚弘乾依旧是一身靛色道袍,仙风道骨,正坐在案前自奕。

他的目光从棋盘上移开,看向堂下站着的二人,目光扫过谢园时停留了几秒。

那双锐利深沉的眸子映出谢园的脸和那婀娜身段上衬得他绰约明艳的暗红色常服,鲜少地流露出几分惊艳、兴奋与晦暗来。

不过这与他身份不符的情绪转瞬即逝,快到连褚承宥这般敏锐多疑,此时此刻又带着防备而来的人也没有捕捉到,就仿佛它从未存在过。

褚弘乾的目光自然地移到褚承宥身上,成熟俊美的脸上露出平淡和蔼的笑:“朕正自奕打发时间,忽而想到你自小便善对弈,便你叫来陪朕切磋切磋了。”

褚承宥俯身,自谦到:“儿臣愚钝,雕虫小技,在父皇面前只能叫班门弄斧罢了,何敢谈切磋,只愿能在棋局中学到父皇几分筹略,便能使儿臣受益终生了。”

褚弘乾听到他的恭维,欣悦地笑了两声,招招手示意他坐到对面,又叫人给谢园赐了座。

谢园的座位被放置在了褚弘乾的身侧,正面对着褚承宥。

他被搁置在一旁,好似被无视了一样,却神情紧绷。

耳边,褚弘乾同褚承宥看似随意地聊着朝堂上的政事,他全神贯注地听着,却一点也听不懂。

但即使听不懂,作为旁观者,他也能感觉到这看似父子温情的气氛中不知藏着多少暗潮汹涌,然而褚承宥却神情自若,游刃有余。

谢园自以为是见过威严的父亲的。

就如他的父亲谢允臣。他很害怕他,因为他是冷漠的,也是独裁的。

他也是他唯一怨过的人。

他不怨出生后便差点被父亲命人溺死,不怨自己六岁那年被诬陷偷了二姐的玉佩时,父亲不分青红皂白地命令下人当着全家的面用藤条抽了他半个时辰直到遍体鳞伤吐血昏厥,也不怨父亲把重病到快要死掉的自己丢到乡下,自此不管不问。他只怨,父亲为什么让娘亲掉了那么多眼泪。

可即便是这样,谢园的直觉还是告诉他,眼前的父亲比谢允臣更加威严可怖。

他听说过的,褚承宥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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