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嵘川当然也是知道齐翡心思的,只是这么多年过去,他以为他已经放下了。既然对方坚持,他也无所谓。毕竟他身边也确实需要几个靠得住的人。而齐翡和余嘉之自然在内。
“那奴这就去找他。”齐翡行礼打算退下。
南嵘川眯了眯眼睛,“今晚先把书房和卧室排查一下。”
虽然一回来他就让余嘉之检查了一遍主楼,可论专业性他还是更相信齐翡。毕竟余嘉之除了医术和忠心,其他方面不是太靠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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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嘉之没有侍寝侍夜的职责,吃过晚饭就独自逍遥去了。夏佑有些茫然的坐在奴隶们用餐的小餐厅里发呆。之前在坤州,只有他和主人。他每天看菜谱打扫卫生,服侍主人,日子过得简单又充实。
更早以前在城主府,他每日里都在承受袁明辉花样繁多的折腾,或是因为伤重趴在床上硬生生熬着疼痛,日子也是充实得很。
可如今,他的主人突然成了天下最尊贵的南嵘家少爷。他生活的环境也变成了这座数不清有多少宫殿的龙鳞台。主人的身边除了余嘉之还有了季墨北和齐翡,另外还有无数的侍奴、厨奴、杂役奴…
他突然就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了?他好像失业了。
要是当时能把那几本菜谱带来就好了。夏佑怅然若失的撑着下巴叹气,随后想到什么,他看了看墙上的时间,往厨房跑去。
等他小心翼翼端着刚做好的羊肉汤小馄饨上到三楼主人卧室门口时,看到了领着一群捧着床单衣物香薰等各种用品的侍奴候在门口的季墨北。
“今夜主人召了齐翡侍寝,你不用值夜,可以早些回去休息了。”季墨北看了一眼夏佑端着的馄饨,想到方才屋里激烈的动静,还是没有放他进去的勇气。
“哦…谢谢季大人。”夏佑眼里的光暗淡了下来。这馄饨是他今天跟一个厨奴新学的。想着主人喝了不少酒,他就煮了一碗本来想给主人暖暖胃的。先前在坤州的时候,主人晚上应酬喝了酒了回家就会想吃点热乎的面食。
转身走了两步,他还是鼓起勇气再次走到季墨北面前,“这馄饨…刚做好,季大人可不可…可以帮贱奴给主人…送去…主人喝了酒…吃点热乎的胃能…舒服点…”
一句话说完,他紧张的手心都出汗了。
季墨北犹豫了一下,还是接过了托盘,点点头:“好,我会给主人送进去的。”
“谢谢季大人。”夏佑这才放心下来,下楼回自己的住处了。
季墨北看着还在冒着热气的馄饨纠结了半天。想到主人确实喝了不少酒,他鼓起勇气凑近门口听了听,没听到什么动静,最后还是抬手敲了门。
南嵘川一把将趴在床底找窃听器的齐翡捞了出来,扔到床上。齐翡瞬间反应过来,拿过被子将自己捂了个严实,只露出一条被自己掐青的胳膊。
南嵘川则解开了睡衣扣子,半靠在床头点了一支烟,不满地朝门口喊了一声:“进。”
季墨北硬着头皮端着托盘进了屋,他垂着脑袋膝行了两步,根本不敢往床上看。
“主人,这是刚做好的馄饨,您用些暖暖胃吧。”
“放下,出去!”南嵘川只当季墨北是想要趁机邀宠,不悦地剜了他一眼。
季墨北赶紧把托盘放到小木几上,恭敬地行了礼就赶紧退出了门。主人那有如实质的冷厉目光好像要把他生吞活剥了,真是太可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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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夏佑早早收拾干净自己就到了主楼。还在因为昨晚的事心有余悸的季墨北看到他,眼睛一亮。
“我得去厨房看看早膳准备的如何了,你领他们去伺候主人晨起。”
“我?”夏佑瞪大了眼睛,看着已经排列整齐的十几个捧着各种用品的侍奴,很是心虚没底,“可是…我…贱奴不太懂晨侍的规矩…”
“没事,就是伺候主人洗漱穿衣这些,他们都是受过专门调教的,带个队就行。要是主人还没起,怎么晨侍你应该懂吧?”
季墨北想到有可能的晨侍机会,又有些后悔让夏佑带队了。不过话已经出口,加上齐翡可是一夜都没出来,他觉得多半是用不着他俩晨侍的。
夏佑不敢拒绝季墨北的安排,赶鸭子上架似的战战兢兢的上了楼。
推门后,夏佑先膝行进入。他没有心里准备,结果一眼就撞见了穿着南嵘川宽大衬衫的齐翡正在口侍。他那若隐若现的肩膀上还有一个暧昧的红印。
夏佑准备好的话一下子就堵在了嘴里,他赶紧移开视线,目光刚好落在了那碗已经凉透了的馄饨上。心里好像被什么东西扎了一下,生疼。
南嵘川没想到今早负责晨侍的会是夏佑。齐翡忙活了大半晚上,从他书房和卧室里找出了一个窃听器和两个摄像头。他一高兴就允了他讨要一次口侍机会做奖励的要求。故意选在这个时候也是存了做戏给季墨北和那些侍奴看的原因。
只是没想到,来的会是夏佑。看到夏佑那模样,他竟然莫名升起一丝心虚来,好像自己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