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一丝慌乱从眼底闪过,千日强作镇定的侧着脸笑道:“开个玩笑,别这么认真……”
“父亲要我教导你的语言,别做多余的事情。”
聂闻川提起这个就让千日甚是不解,到底是谁从头到尾都在做多余事情。
“好像做多余事情的那个人并不是我才对,既然聂叔叔只要你教导我语言,那么一直跟盯犯人一样盯着我到底是怎么个意思?”
话音未落,钳制自己的手已然松懈,千日翻身坐起,。
空荡荡的花房里除了几盆绿植和半开的玫瑰之外,再没有一个人的身影,千日简直要以为是撞见了鬼,但从不迷信的直觉让他不死心的在花房里仔细打量一番,终于发现,那个常年锁着的地窖大门竟然是开着的。他一直以为这里是存放工具的地方,但是宽阔的门口既没有太多灰尘,连锁子也很光滑,应该经常被人使用才对,丝毫不像上次园丁先生所说这个地窖已经很久不用。
千日张望了一下里面,昏黄的灯光弥漫着一股说不上来的味道,有点熟悉但又不太相似,如果聂闻川是故意要自己来这里,那他到底是下去还是不下去。
“怎么?不敢下来?”
聂闻川的声音从地窖深处传来,带这样一点蛊惑的味道,正正的戳在千日软肋上,都说好奇心害死猫,如果他真的死在聂闻川手上……不,这点他还是可以肯定,聂闻川不会弄死自己,至少,不会这样弄死。
深吸一口气,夜晚的湿凉让千日的精神高度集中,到底还是迈出了那一步。
台阶并不算太陡,可以供两个人同时上下,甚至越往下越开阔,开始还能听到自己的回音,等再走的深一点,脚步声就好像不怎么能轻易听到,墙壁也和他想象的不同,好像做过特殊处理,就算发生爆炸可能地面上的人也不会听到太大声响。
接下来,千日万分希望今天晚上看到的所有东西,都是自己的幻觉。
这些东西乍一看根本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仿佛是一些受刑的刑具而已,聂闻川带着一副雪白的手套站在不远处,目光复杂的看着自己,千日强作镇定,缓缓道:“你该不会是真的想囚禁我吧?这可是非法拘禁啊……哥哥。”
尴尬的笑意听起来十分牵强,千日的脸色惨白,他想转身离开这里,但是目光被地上的一抹深蓝色光芒吸引住,如果他没有记错,那是属于母亲丢失了好久的耳环。
“我想你应该知道这些都是什么。”
“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千日退了一步,跌坐在楼梯上,手肘撑了几次没有将身体撑起来,看着聂闻川靠近自己,才跟被电击一样一跃而起,生怕他触碰到。
“我可以告诉你这些是什么。”聂闻川的笑意透着诡异,他是很少笑的,所以唇角微微勾起都让千日难以忽视,“但是……显然应该没有这个必要。”
那些刑具虽然不能全部认出来是什么,但是作为一个还算有常识的正常男子,同学之间也从不避讳这些,墙上一个个男人阳具的模型他到底还是能认得出来,加上聂闻川手上的鞭子……答案不言而喻。
“你果然是个变态……等等,你对我母亲做了什么?!”
抓起地上那只耳环,千日不敢去细想,瞬间鼓足了勇气揪起聂闻川的领子,“变态!你这个变态!信不信我杀了你!”
聂闻川也不生气,平淡的目光里和千日的怒容形成剧烈反差。
“放心,我没有对你的母亲做过任何事,只是负责善后工作而已。”
“什么……”
一阵恶心感让千日双膝发软,刚刚揪起来聂闻川已经耗费了他太多力气,眼前的人也开始模糊不清,从刚才就觉得这里的气味让他不舒服,现在这种感觉更加明显,渐渐从胳膊到指尖都失去了知觉,千日感到自己无法对准焦距,也抓不住聂闻川的衣服,只能任由自己跌坐在地上。
失去意识前,他仿佛感觉到聂闻川还对自己说了什么,但是他听不清楚……
再次醒来,千日的脑袋疼了两天,他躺在自己的床上哪里也不敢去,因为他不确定到底是梦还是真的,唯一可以肯定的是,母亲因为急性心脏病去世了,还没等和聂承泽一起回来,就先接到这个噩耗。
养父十分悲痛,用最隆重的仪式为母亲举办葬礼,那场葬礼上来了很多大人物,都是养父的朋友,足见他有头有脸的程度,这一切的突然转变让千日在葬礼上对着母亲的遗像发呆不止,明明前不久才在这里送走了父亲,现在竟然又在这里做同样的事情……
一句句节哀听在千日耳朵里讽刺不已,养父用白色手帕擦拭着眼泪,一边自责不该带母亲去海拔那么高的地方诱发了母亲的心脏病,这所有的所有都像是编排好一样,缜密又没有漏洞,他冷冷地注视着那个迎来送往的男人,跟他身边的养子,企图从那面具一样的脸上看出什么来。
聂闻川果然也注意到千日的不自然,与养父耳语几句后,走到跪在遗像边上的千日身旁,趁他还没有做出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