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瞄了眼手上的血迹。
刚才敲齐茂行的头下了狠手,不小心连自己也划到了。
“要不,去我家帮您包扎一下。”
车滑入了地下车库的入口。
玄关的感应灯随开门声亮起,林奕洲从鞋柜里拿出一双新的拖鞋,整齐的放在裴醒知脚下。
“家里没有nvx拖鞋,这双是新的,下次一定全都准备好。”
裴醒知不理会他话里的意思,看着他看似虔诚的仰视,接受了他替自己脱鞋。
这间大平层离市区很近,虽然空间不算大,却也属于高档小区。
林奕洲一手端着水杯,一手拎着医药箱,单膝跪在裴醒知身前,一言不发的为她包扎。
从裴醒知的角度看去,林奕洲的鼻梁挺拔高耸,薄唇润泽粉淡,眉眼温和舒朗,不经意间的对视令人如沐春风,不像那个人,眼里总是望不尽的深潭暗影。
桌上的酒jg棉球堆了一片,消毒时才发现原来伤口那么深。
林奕洲生怕弄疼裴醒知,小心翼翼的包扎着,但下手利落利索。
懂事知进退,会讨好又能揣摩人的心思,看起来不像是第一次侍人。
“这么熟练?”
林奕洲收拾的动作微微停顿,又在瞬间恢复了平常。
“我出生在一个偏僻的小山村,母亲早亡,为了养活家人父亲只能外出打工,所以照顾妹妹的责任就落到了我的身上。好不容易上了大学,以为日子就要苦尽甘来,结果父亲得了癌症。”
说到这里,林奕洲顿住了。
“直到他去世前都是我和妹妹在照顾,当时能借的钱都借了一遍,最后甚至所有亲戚见到我们都像见了鬼。”
林奕洲垂首轻笑,轻眨了几下眼睛,将喉间的苦涩吞咽后才发觉自己话说的太多,生怕裴醒知厌烦自己,快速整理好情绪。
“没人b我更会看人眼se了。”
几句话将自己的身世全部说明,不露惨se,像是在诉说别人的故事。
这世间可怜人太多,像齐茂行那群生在名门富贵人家的少爷小姐们,根本做不到感同身受。
他想,这位一时兴起想包养自己的裴小姐,也没什么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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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午节快乐!大家吃好喝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