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下教众闻言,面面相觑之下,颇觉左护法大势已去,他们虽然对左护法往日威信和心机手腕心悦诚服,但如今被黑龙法王一语揭破,也都不由得下意识去想,如果未来的教主每个月都需要取血制药,只要未来季海的生死稍有不慎,或者教主在外遇险药物送取不及时,圣教顷刻之间就会陷入混乱和未知,这不是把圣教的死穴暴露在全天下人的面前?谁会愿意把自身的前途寄托在这样一个掌舵人身上?
琴女妙目流转,见左护法面色冷淡,一言不发,不由得心下黯然,便对阳舒劝道:“右护法,得饶人处且饶人,到底此事是天意弄人,左护法往日对圣教无过而有功,你现已占上风,马上就是圣教下一任教主,负全教所望,到了这个份儿上,何必做得如此难看?”
江厉怀抱金色的日轮,漠然的旁观台下往日面对他或是满口赞誉或是充满戒备的长老们,现在看过来的眼神,全都带着同情和打量。对这些陡然变得陌生的态度,江厉无动于衷,此时听见琴女为他求情,他露出一丝嘲讽的微笑。
在阳舒侧头看向琴女,准备开口讽刺之前,江厉突然道:“教主?不一定吧。”
只见江厉猛然丢出日轮,直击季海的面部!众人发出惊呼,刚才的纠纷之中,长老中几人一直一言未发,似乎保持中立,此时却同时出手,向空中金色的日轮击去。
右护法身形一闪,持弯刀劈向空中,此刻起码有十几道身影争先恐后的拦住从江厉这里射出的日轮,刀剑出鞘和内力破空的炸裂声连番响起,金灿灿的圣物日轮,在众人慌乱之中的暴击之中,瞬间在空中四分五裂,炸得灰飞烟灭!
在众人的目光都注视着天空的时候,"噗呲!"季海茫然的看向了穿透他胸膛的剑尖,他的喉咙努力蠕动了几下,想要哀嚎出几声求饶或威胁,却只喷出了血沫和随后大股的鲜血。
季海身后如同影子一般的月影卫漠然的抽出插在季海后背的短剑,立刻反手架住了在惊愕中清醒过来,慌忙向他砍过来的另一个月影卫的弯刀。
现场一片哗然,江厉看都不看旁边落地后恶狠狠瞪着他的阳舒,缓缓道:“阳护法,你以为你和季海私下里的勾当,我真的一无所知吗?”
阳舒压住惊慌和愤怒,咬牙道:“你搞什么把戏?你把他杀了,你也当不了教主!再过半个月,你就要跟他一起陪葬!”
江厉带着怜悯看向阳舒道:“我真不明白,季海满嘴谎言,信口雌黄,你居然真的相信他?这三年他说过多少谎话,我没有相信,你倒是深信不疑。他说只有他一个人的血才有用,那明月山庄难道没有突然暴毙的庄主吗?那些庄主死之后,同期的剑全都一起殉葬了吗?你也不动脑子想一想,他就是为了夸大自己的重要,故意骗你来救他。你知道我看见你们两个的密信的时候,我是怎么想的吗?我在想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蠢的人,竟然这样的人靠着父辈的荫蔽,能成为我的对手,简直是对我的羞辱。你们非要把机会送在我眼前,我还能拒绝吗。”
江厉缓缓走下台,伸手抽出江孟腰间的长剑:“刚好,让我看看到底是哪些人,选择跟你这个蠢货站在一起。”
众人被眼前目不暇接的八卦吸引了眼球,却没有发现祭坛周围早就被剑影们封锁,江厉拔出剑的那一刻,屠杀开始了。
惊叫,求饶,拉关系,威胁,各种求生的本能在刀剑的砍杀下争相恐后的冒出,片刻后,鲜血就撒满了祭坛的周围。
“江厉!为何滥杀无辜!”“左护法!何至于此!”喧哗和怒吼伴随着刀剑相交的铮鸣。
江厉没有理会周围的骚乱,只是拿着剑对准了黑龙天王。在目光交接的那一刻,两人再也没有什么废话,他们心知,他们的矛盾是不可调和的,以江厉名不正言不顺的剑奴出身,以及注定整个后半生都会悬在头顶的隐患,除了鲜血和新旧交替,什么都洗刷不掉粘在他身上的质疑。而黑龙天王所思所求,都是想要圣教和平过度,减小牺牲,绝对不能坐视一个外人为了夺权血洗长老会。
往日恩情,此刻都成为笑柄。黑龙天王与阳舒一人持剑一人持刀,挺身向江厉攻去!
厢房中,百无聊赖,无所事事的季锋突然睁开了眼睛,叫醒他的不是闹钟,而是全新的任务!叮~【哪一个贱受不为渣攻挡刀,经典复刻,还是古早的风味还是经典的剧情,快去吧少年,为你的攻流血又流泪吧!】
季锋蹭的一下从床上坐起,任务,我来了!
江厉的武功是杀人技,日常比武可能也就是中上水平,和黑龙天王的胜负也就在五五之数。但如果是生死之搏,江厉经常在绝地之境逆风翻盘,越级反杀。哪怕昨天晚上又被折腾了一夜,早上为了听赶回总坛的下属汇报工作,清理都来不及,现在后穴还夹着那家伙的脏污,江厉仍然可以做到以一敌二,绝地反攻,几次三番用小伤故意换对方的破绽,差点开局几个回合就把一条性命带走。
阳舒神色狰狞,心知再打下去只会露出更多的破绽,他突然向江厉抛出一物,江厉反手一挑,一股烟雾从这事物上炸开!江厉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