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夷用力甩了下手,却被握的更紧,眼见甩不开,索x也就不挣扎,便任由如意牵着。
“你,是不是魔教的人?”辛夷的发髻在方才的推搡间散落,发丝微乱,如意不动声se,伸出另一只手将挡住辛夷前额的乱发,g向耳後,驾轻就熟,似乎早就做过了几万遍一般,无法隐瞒,或者是也不愿意隐瞒,“是。”
他老实的令辛夷意外和奇怪,从一开始和他对话,这种诡异感便如影随形,而如今,本来以为要花上一段时间才能得到答案,却如此轻而易举,简单的像谎言。
“你身上可是有蛊,十七是不是你的人?”她急切的想知道其他答案,完全忘记以一换一的条件,说完才想起,脸上不由得滑过一丝窘迫。
辛夷知道自己的想法一定都表现在脸上了,可和之前不同的是,如意并没有将她的想法一一道出,让她难堪,只是g着一抹恰到好处的微笑,“是的,两者都是,虽然接下来该是我问了,但辛夷既然这麽急切的想了解我,我接受由你先问,你想为什麽我都会据实相告。”
本来的目的就是为了将如意底细挖个透彻,既然他都这麽,辛夷自是不会客气。
他身上有蛊,果然是魔教逃窜的教主儿子,那是不是就有极大的可能,十七只是被蛊毒控制了,毕竟,魔教歹毒,连自己的亲儿子都可以是救命道具,遑论一个敌方小卒。
可十七是不是叛徒这事,她不敢问,不敢听到一个否定的答案,再怎麽样,辛夷终究是不愿相信,从小一起长大的十七,从一开始就是背叛者。
“师兄昏迷不醒是否和你们有关?”
“自是无关,但和教里的其他人有关。”若他之前说不能说谎这事是真,那和十七也没关系了,难道真如十七之前说的,是路上遇到魔教余孽,才造成师兄昏迷?
当真这般轻易?
“是魔教的毒吗?”辛夷的目光怀疑且戒备,如意暗暗叹了口气,不自觉握紧了辛夷的手,“是。”
“可有解法?”如意的手和他的jg致的容貌不同,带着一层薄薄的茧,也不知道是练剑还是写字弄出来的,而这双手正强而有力的抓着她,“有,但我无能为力。”
“是不知道,还是做不到?”
“需人以命相抵。”若是随便一个人,如意便没有这般回答的必要,辛夷接着问道,“何人?”
“下毒之人。”辛夷想了想,又问道,“你可知谁是下毒之人?”
“前任教主,玉蔺。”玉蔺不是si了吗?辛夷还来不及惊讶,便听到如意回道,“他没si。”
“他在哪?”玉蔺,他竟未si,那师父是知晓还是不知,除了师父以外,其他宗主教主对於此事知道多少,是全然不知,还是蒙在鼓里的只有自己?
“你说呢?”辛夷立刻就懂了如意的意思,纵使魔教横行,烧杀掳掠,天怒人怨,才引起正教多次讨伐。
而更大的理由是,魔教,是块极大的肥r0u,参与讨伐的人之中,或为里头奇珍异宝,或因武功秘笈,或渴望以征伐魔教功臣而名扬天下,试问这般何处,谁不想分一杯羹?
“只要玉蔺si了就行?”
“若真那麽简单,你师兄如今岂会昏迷不醒。”似乎对辛夷不停提到沈君感到不满,如意拉过辛夷,把nv孩整个人圈到怀里,“好了,接下来该换我问了,你今年几岁了?”
令人意外,原本以为如意要交换的问题,会有如何刁钻,或如何隐密,结果不过是这种问题,“二十一。”话音刚落,惊讶的却是辛夷,今年是元狩十六年,自己是元狩初年生的,怎麽就已经二十一岁了?
辛夷抬眼望向如意,感到一丝不对,还未细想,“可有离开过?”
“曾有一次。”若方才年纪的答案只是让辛夷意外,从小到大,自个儿便住在山中,最远的距离也不过是到山谷处采过药草,除此之外,再无其他,“去到多远,所为何事?”
“江南,为除教中叛徒。”语音方落,脑海中便闪过,几个零碎的片段,有自己从未见过的风景。
青青柳树,楼台烟雨,佳人才子,还有一大片荷花池,湖面中心,扁舟,上头唯有一人,红衣烈焰,肤白胜雪,眉目如画,却看不清面目,却让人无端觉得此人,在笑。
正是谁知江南无醉意,笑看春风十里香。
ps:下章开始进入回忆。
元狩十五年暮春
以天地为纸,山水为墨,晕染出江南美景,烟雨朦胧,杨柳依依,春和景明,韶光大好。
少nv素衣窄袖,头上戴着帷帽,白se的绸布遮掩住容貌,但光看身形仪态,便可知少nv不可能难看到那里去。
手里拿着把浅白se的油纸伞,上头灵动的绘着几树红梅,暗香浮动,疏影横斜,或许因着雨不大,虽然手上拿着伞,少nv却没有撑起的意思。
春雨蒙蒙,软绵绵的滋润万物,伴随杏花落下,风是凉的,却不寒,长街上,人来人往,人声鼎沸,鲜衣怒马少年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