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人们欢呼起来,那孩子的父亲们更是大哭着给柳绵夏和杨珺卿磕头。
“谢谢神医,谢谢公子!”
柳绵夏一下子瘫坐在地上,露出如释重负的笑容。
厉睿立刻将柳绵夏打横抱起来,急切道:“李大夫,请您快快帮我夫人看看!他肚子疼!”
众人的目光落在柳绵夏苍白的脸上,直到这会儿才想起来,这个双儿也是被自家夫君抱着来看病的。
一时之间大家都纷纷催促着李大夫先给柳绵夏看病。
李大夫自然不会怠慢,直接就抓过柳绵夏的手腕,给他诊脉,随即便紧紧皱起眉头,怒斥厉睿:“真是胡闹!你家双儿有喜了!脉相不稳,有小产的征兆!我先开个方子,就在这里让店里药童煎了速速让他服下!”
厉睿愣了,这一刻他竟不知如何反应,有喜了?小产?!
连高兴都来不及,心疼就席卷全身。
之前跟柳绵夏做爱,发现他爱液里夹杂的那些粉色,厉睿还只是隐隐有些猜测,现在李大夫说了这话,厉睿顿时心往下沉,把柳绵夏抱得更紧了。
厉骁急得头上都冒汗了,眼巴巴跟着厉睿,护住柳绵夏身边,又不敢做什么,只得伸手虚扶着柳绵夏,握住他的一只手,紧盯着他,不停叫着:“媳妇,媳妇,吃药就不疼了,要是疼得受不了你就捏我,咬我也成。”
厉睿对李大夫道:“还请大夫挪个房间让我夫人休息。”
济生药铺的后院是设有专门的房间用来给不利于行走的病人休息的,但是环境肯定是不太好的,毕竟这时候还没有住院一说,房间也只是用来临时歇脚,更不用谈每日换床单打扫了。
李大夫让药铺里的伙计领着他们去后面,顺便叫药童去熬药。
门外面杨珺卿已经给那刚刚醒来的孩子检查了一遍,也开了药,叫自己的侍童去熬药了。
杨珺卿脑袋里有一堆疑惑想找柳绵夏解答,这会儿听见厉睿要找地方给柳绵夏休息,紧走几步,直接道:“去我的房间吧。”
杨珺卿原本不是什么好心泛滥的人,甚至可以说是个冷情的人,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在大脑做出反应来之前,身体就已经先做了决定,把厉睿带到了自己的房间。
杨珺卿的房间里摆设很简陋,打扫得纤尘不染,书架上放着满满的竹简,靠墙的另一边架子上是各种药材,屋里弥漫着淡淡的药香。
厉睿道了谢,把柳绵夏放在那张铺着白色床单的床上。
杨珺卿的视线落在柳绵夏苍白的脸上,转身从抽屉里取出一只瓷瓶,倒出一粒黑色的药丸,递给厉睿。
“先让你夫人吃粒药吧,这是我自己做的保胎药,效果很好。”
“多谢杨大夫。”厉睿再次道谢,转身将药丸喂给柳绵夏吃了。
杨珺卿立在一旁,看着躺在自己床上的那个双儿。
杨珺卿家世好,从小在吃穿用度上都是顶顶好的,就算是外出游历,学习医术,身边也一直都有两个家仆帮他打理琐事。
他的床,从来没有让外人睡过。
就算是跟他关系最要好的兄弟,也没有睡过他的床。
若有人碰了他的东西,当面的时候他不会表现出什么,但过后要么就是直接换掉,要么就是要侍童清洗很多遍。
用现代的话来说,杨珺卿其实是有些轻微洁癖的。
但他现在,竟主动让一个陌生人躺在自己的床上。
不过杨珺卿并没有对此介怀,他只是因为这个双儿那神奇的救人方法而对他另眼相看而已,他只是想学习这样的医术,他只是有太多问题想问眼前的人。
为了提升自己的医术,这点小事又算得了什么?
厉睿半抱着柳绵夏,让他靠在自己身上,柳绵夏刚才救人累得不轻,肚子阵阵发疼,吃了那药丸,厉骁又端来热水给他喝,这会儿柳绵夏浑身无力地靠在厉睿怀里,闭着眼睛,眉头轻蹙着。
厉睿心疼地亲了亲柳绵夏的额头,像哄小孩子似的轻轻拍着他的背,内疚地低声说:“夏儿,对不起。”
柳绵夏长长的睫毛微微颤了颤,没有睁眼,只摇摇头说:“不是睿哥的错,不要自责,我自己也有错,身体有变化,最应该知道的是自己才对,我都没有注意到……”
天楚国的双儿并没有一月一次的生理期,但怀孕后是会有孕期反应的,比如食欲不振呕吐之类的,但是这种孕期反应也是分体质的,有的双儿就半点反应都没有,还是该吃吃该喝喝。
柳绵夏就是这种没有任何孕期反应的类型。
但是其实他最近有些嗜睡,他以为是天气的原因,一直也没在意。
他也不知道嗜睡也是孕期反应的一种。
杨珺卿没有出去,眼见厉睿和厉骁围着柳绵夏照顾他,杨珺卿道:“我再给夫人把一下脉吧。”
他同样也是医者,并且厉睿他们是亲眼看见大家排了那么长的队伍,就为了让杨珺卿看病。
是以厉睿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