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看到他这副怯生生的模样,更是觉得好笑:“你看起来好像很怕我的样子,为什么?还在为昨晚的事情耿耿于怀?以为我会像他们一样?”
叶孟觉闻言更是心下一沉,玄缺果然把事情告诉他了,但他只是勉强答道:“不是的,我只是有些恐高。”
“恐高?”男人一听到这个却来劲了,“恐高好啊,要是能压着你在天上做,别提多带劲了。”
叶孟觉因为害怕不得不紧贴着男人的身体,此时更是慌张起来,脸色苍白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开个玩笑而已,既然要把你送去水镜观,我怎么可能碰你。要是被他们知道你不是处子,那丢的可是阁主的脸。”
叶孟觉听他提起此事,又念及自己对此去一无所知,不禁大着胆子说道:“师父只同我说那人是水镜观的高手,其他的我就一概不知了。”
男人自然是听出了他的言下之意,不过他也觉得有些离谱:“我还以为玄缺精挑细选选了个得意弟子送过去呢,没想到原来就是找个借口把你赶出去罢了。”
叶孟觉极为难堪,但也说不出什么反驳的话语来,只听男人继续说道:“算我好心,要寻侍童那人可不止是水镜观的高手,更是近几十年来在武林中出尽风头的玄一剑陆远灯。”
即便叶孟觉再是初入茅庐的新人,也明白陆远灯这三个字在北武大陆上的分量。他出身高贵,曾经统治北武大陆修真界三百余年的传奇人物正是他的叔父,而其人亦是天纵奇才,不过百岁,功力便与那些修炼千年的老头子们无异。而在十余年前,更是以一人之力力克魔门五帝,奠定了他在江湖中的地位。像他这样的人也会缺侍童,叶孟觉有些怔怔地说不出话来。
男人似乎是察觉到了他这种天真的想法,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你当真以为他只是挑选那些照顾他日常生活起居的侍童么?这可就大错特错了,人家那是选妃。”他的声音特意在选妃二字上加重了语气,也让叶孟觉身子僵住了。
选妃不过是一种戏称而已,实际上人人都清楚,这根本与魔门中人寻找炉鼎无异。对于修真者来说,交合是提升功力的方法之一,如若两个境界武功相仿之人交合,那是双方受益。而一个高手同初级弟子交合,对高手来说并无影响,和这个初级弟子常常会因为经脉中承受了过于庞大的力量而损害身体。无论是正道还是魔门,都会采用这种修行的方式,唯一的区别可能是魔门通常强迫弟子交合,正道则是堂而皇之地将挑选炉鼎这样的事情摆在了台面上细说。
当然,这通常是那些想要一步登天的弟子们最便捷的方式。叶孟觉清楚自己的斤两,可他从没想过要用这种方式来换取自己的未来。
看出了他面上的犹豫,男人讥讽地笑了起来:“怎么,想退缩了?那简单,你现在从这里跳下去就完事了,反正你武功不好,这个高度怎么着也能去见阎王了。”
叶孟觉惨白着脸没有说话,男人又笑道:“我说你也别太担心,人家陆远灯是什么人,哪样的美人没见过,就算是找修炼的炉鼎那也得是知情知趣的,瞧瞧你这笨笨呆呆的模样,多半是留在水镜观当杂役还差不多。”
他这话没有起到半分的安慰作用,反而是让叶孟觉更加难受了起来,自己武功低微,天赋又差,这张原本还勉强拿得出手的脸也比不过别人。
看着叶孟觉的神情越来越阴郁,男人心中暗道不妙,就算他要寻死,那也得等自己把人送到了再说,否则自己回去还怎么跟玄缺交待。他连忙放缓了语气,又劝说道:“就算爬不上陆远灯的床,水镜观的高手还是不少的,指不定就有人爱你这一口的,若是来日能混个道侣,也算是能享清福了。”
他这样的言语却让叶孟觉难得反驳道:“我不是女子,不会有这样的念头。”
男人有些惊诧地看了他几眼,突然伸手在叶孟觉的小脸上掐了一下:“要不然……你跟我回阁里,我找玄缺把你要过来,你当我一个人的炉鼎如何?”
如果是在从前,叶孟觉还可能会因为男人的调笑而脸红,可是现在他已经完全认清了这个男人就是个嬉皮笑脸不正经的人,连忙偏过头去:“我脑子不好,人也笨,不会伺候人,您还是把我送去水镜观做杂役吧。”
男人哈哈大笑起来,突然觉得这叶孟觉还是挺有趣的,不过有趣归有趣,他向来是个嫌麻烦的人,等到终于把叶孟觉带到了水镜观,二话不说拍拍屁股就走了,直接把叶孟觉扔在了原地。
向前来接洽的人员说明自己的意图之后,叶孟觉随即被带入了特制的房间清洗身体,水镜观与他所想的截然不同,他本以为会有人强硬地逼迫他清洁身体并在他的身体上落下标记,可事实上,只有他一个人在狭窄的房间里对着浴桶发呆。
在来的路上,他就发现周围都是这样低矮的小房子,兴许正是为了挑选炉鼎而准备的,他隐隐约约听到了隔壁的洗浴声,还有一阵若有若无的歌声。
叶孟觉凝神听去,那似乎是一位女子所唱,他虽听不清楚唱的是什么,却不禁又蒙上了一层阴霾。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