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禹书才转回来还没校服，以前的校服也小了，他穿着宽大的黑色T恤，休闲随意。

饶是如此他走在顾霖淮身边也很瞩目，他身上背着书包一晃一晃的，“哥，那我先上楼了。”

“嗯。”

谢峰和几人看见乔禹书回来格外夸张地扑过来。

“乔哥您终于回来了！”

“叫你爹干啥。”乔禹书悠悠的一人丢了一包烟，几人快速装好，谢峰拉着乔禹书道，“乔哥，你哥本来也没人欺负他，你弄那次后学习也抓早恋抓得紧没人骚扰你哥，你怎么这么久才转回来。”

乔禹书被送去姥姥姥爷那就一直在做心理治疗，家里也让他回来，可是乔禹书知道，他回来顾霖淮就会跑，他太胆小了，他怎么舍得顾霖淮吃苦。

先爱上的那个就是那么卑微又可怜，他哪里知道顾霖淮什么时候能和他在一起，他只能一直等着。

高考在即，午饭几乎都是在食堂解决，乔禹书透过人群一眼就能看见顾霖淮，他常年是一副冷漠高傲的样子，耷着眼皮给他增添了几分冷冽感。

曾经他身边有一个叽叽喳喳的乔禹书，和他嬉闹，那时候他笑的极其温和。

谢峰端着餐盘和几人直接去找顾霖淮了，乔禹书坐在了离顾霖淮最远的位置。

几人都知道兄弟俩不知什么时候关系变尴尬了，只能在里面调和，乔禹书默默扒着饭，他只要能离顾霖淮近一点都可以。

一个鸡翅放在乔禹书的餐盘里，顾霖淮道，“你们慢慢吃。”他端着餐盘离开。

“卧槽！食堂阿姨打菜看脸的吧，我这都鸡架子！”

“谁不是啊，鸡炒青椒我这全青椒。”

乔禹书捏紧筷子看着顾霖淮背影，为什么要对他好，明明顾霖淮最喜欢吃鸡翅。

以前家里的鸡翅鸡腿都是留给兄弟俩，顾霖淮对吃的没太大感觉，几乎都给了乔禹书，直到有一天乔禹书逼着顾霖淮必须选一个，顾霖淮选了鸡腿，他明明不喜欢吃太多肉的东西。

顾霖淮对他好是哥哥对弟弟，他却希望来自另一种感情，他知道自己不该逼着顾霖淮只能选他，所以他病了，把自己逼进死胡同，挣扎、残喘。

把鸡翅吃了乔禹书又扒了几口饭。

晚自习结束乔禹书以为顾霖淮不会等他，和谢峰躲在男厕抽完烟才晃下楼，顾霖淮站在路灯下，手里拿着一本英语题集。

“你哥等你我就骑车回去了。”谢峰挥手反方向走了。

乔禹书跑了几步，顾霖淮退后一步，“你抽烟了？”

“没，谢峰他们抽的。”

两人挤上公交车，因为是最后一班车，人几乎满到极限。

乔禹书的手和顾霖淮一起握在一个扶手拉环上，轻微的晃动手就会不小心蹭到。

一个急刹车，乔禹书和顾霖淮的手碰在一起，乔禹书怕顾霖淮反感，下意识松开拉环，好在顾霖淮拉住了他的手，他自然的手又扶了一下乔禹书。

感受到手里的热度，乔禹书喉结一紧，想抽回手顾霖淮却抓着拉到自己鼻尖闻了闻，“骗子。”

顾霖淮的接触让他浑身连同五脏六腑都燥热起来。

他静静感受着心脏异常跳动的频率，他尽量稳定自己情绪，一张嘴、声音却要沉上许多，“总比，伤…自己好。”

顾霖淮把乔禹书的手按在吊环上，“回去洗手，别让妈闻到。”

“好…”

在顾霖淮面前乔禹书就是拔掉了刺的刺猬，他乖一点顾霖淮是不是就不讨厌他了。

乔禹书用肥皂搓了很久手，直到闻着自己手上带着淡淡的香味，清新好闻。

“这是我整理的重点你有事看看，我看了你模拟卷，你成绩不错。”顾霖淮手里拿着好几本笔记本，乔禹书接过抿着唇，“我肯定会好好看的，我还要和哥考一所大学呢！”

这个约定来自他们高一入学，他们一起写了同一所大学的愿望，顾霖淮一直想学医现在大概更想了，刚好他选的大学编程系也很好。

顾霖淮没接话，转身回了自己房间。

他想出国的事只有顾扬勤知道，当时顾扬勤道，“那你弟弟…会很伤心的。”

顾霖淮觉得有时候他应该狠一点，又狠不下心，离开是他最好的办法，他们的关系回不到以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