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我帮你吧。”
“你他妈……”
或许就是从这一刻开始他才有心去思考这些荒诞举止背后的意义,例如从嫖客到被嫖的身份转换——这可能才是这操蛋人生里他们仅有的交集。年邵侧着脸吻他的脖子,灵巧的舌不时扫过下颚那块紧绷的肌肤。
温柔过头了,他想,娘们儿唧唧的。
找一晚上乐子而已,他见得多了。
弄得像是他很爱自己一样。
皮带随意地扯开,他拉着对方的手探到裤子里好好“教”年邵动作。宽厚的掌心贴着他的东西,摩擦时带来一阵新奇的快意,洪雪拢着年邵的手,滑动间几欲十指相扣——男人似乎轻轻夹了他的手指一下,像是悄无声息的试探。
他们最后还是去了床上,洪雪被人狠狠压在被褥里,按住后颈的手强制着不让他回头。施暴者撑着身子在他头上轻喘——他能感受到那两股灼热的视线,像兽类般贪婪的欲念、比拆吃入腹还要令人心悸的渴求——可他却没有再进一步的动作,只是盯着洪雪,手上握着自己的性器粗暴地撸动着。
“……你他娘的装给谁看呢。”
他一点一点转过去,半撑起腰瞧了面前人一眼,挑衅地笑了,
“上都上过了,搁这儿装什么蒜?能做做,不能做滚,爷爷不差你这一——”
年邵发狠咬住了他的脖子。
“你妈的!”洪雪怼了他一手肘,“老子明天还有班!”
“你好歹对我有点信心。”
耳朵被人含住亵玩,带着湿意的手指也顺着尾椎缓缓按进不可言说之处。他像是被彻底打开了,身上湿漉漉的一片,随着对方手上的动作喑哑地呻吟。直到活生生被人玩着后面射出来,他才隐约明白了那句“有点信心”是什么意思。
“操……给老子滚,”他软在床褥里,手挪到背后推了推对方的胸膛,高潮过后的身体没多大力气:“你他妈的没戴套。”
掐在腰上的力度不大,却把他朝床里摁去:“还和别人做过?”
洪雪没声了,静了片刻才回,“谁知道你个孙子身子干不干净。”
话音刚落,那孙子的狗东西就直直地捅到里面。洪雪张着腿被顶到最深处,跪了会儿就开始不自觉地发抖,湿润的肠壁自发吞吐起那根硬物。
他们的下身紧紧地连着,却没人肯大开大合的动作,年邵空了只手掐住他的下巴,在他后颈咬下一枚枚齿痕,一直从脖颈啃到肩胛,血腥的温存像是要把他活活生吞。
“你现在说是不是太晚了,”年邵餍足地舔了舔唇,热气喷在身下人耳边:“不该是第一次的时候问么。”
“……操你大爷。”
他们做的狠凶。床头零星一点灯光都被撞碎了,年邵用最下流的话喊他,低俗的缱绻扰得他头都是昏沉的。齿印、吸吮、指痕纷纷扬扬落了一身。洪雪最后是被抱着进了浴室,罪魁祸首把他半搂在怀里,两指探到他后面引出那些精液——年邵内射了,反应却比他还大,脸上的红潮都没褪尽就强迫性地拖着人做清理。洪雪眯着眼扫过去,难得看到对方脸上一点慌乱。
浴缸里的水温温和和的,泡的人骨头酥。年邵靠着浴缸一边坐在地上有一搭没一搭地抽烟,烟草香烧得洪雪犯了瘾,他拿脚踹了年邵脑袋一下。
男人头发湿了一小块,却也不在意,鼻音还带点情事后的暧昧,含混道:“嘴留着抽什么不好。”
洪雪来了脾气,扑到人身上就伸手够那根烟,光裸的胸膛上满是对方噬咬过的痕迹,就那样大大咧咧地在年邵面前晃荡。男人的眼眸暗了暗,索性捉了对方的手按在地上,胶囊浴室的地砖不算硬,洪雪倒下只是呲着牙嘶了一声。
不过他很快就连嘶声都发不出了。
年邵当着他的面吸了口烟,低头含住了他的东西,口腔里似乎还带着灼热的气息,他腿根微微地颤了颤。年邵夹着烟的手虚虚搭在他腿侧,任由那根还剩了大半的烟独自燃烧,另一手托着他的后腰——他一低头就能看到对方埋在自己腿间吞吐着,墨绿的眸子钉在他脸上,似乎要把自己高潮的每一步反应都记录下来。
那太让人沉醉了。他伸手去遮那双眼睛,被先一步挡下按在身侧,另一只试图挣扎的手也被轻易捕获。姿势变得愈发微妙,他赤身裸体地躺在男人面前,双手被分别扣在两侧,张开的两腿搭在男人肩头,门户大开的样子像个廉价的男妓。年邵还在舔弄他的阴茎,灵巧的舌顺着柱体细细描摹,指间夹着那根该死的烟,洪雪能感受到手腕上细微的灼烧感。
“你他妈的快烧到老子了。”
他说完就后悔了,那声音毫无气势,反倒更像撒娇。年邵倒是微微抬起身子,“那你就快点。”言语间唇瓣还若有若无地擦过顶端,惹得身下人一阵战栗。
“……做、唔做……梦。”
年邵最终放弃了他还没实践的计划,在烟灰落到洪雪手腕前将烟扔进马桶,洪雪因逃过一劫也愉快地释放了,可惜时差抓的太巧,年邵看着空荡荡的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