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听见医生饱含戏謔的调侃:「夏小姐,你男朋友是心疼你但不好意思说,所以才故意摆臭脸的。你待会稍微撒个娇,安抚一下就没事了。」
男朋友?心疼?撒娇?安抚?什么鬼?
「你误会了,我们不是??」
柳眉轻蹙,夏尔雅张口想解释,医生却自顾自地滔滔不绝:「刚才替你处理伤口的时候,我看他那表情比你还纠结,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受伤的人是他呢。」
「??」
心下一颤,夏尔雅顿时哑口。
「上个月你因为生理痛被送来医院时刚好也是我值班,我记得你男朋友当时站在病床边看护理师替你打针也是这个表情,那时候为了确认你是否有子宫外孕的情形,我稍微询问了一下你男朋友近期有没有发生性行为,他却说他不清楚,我当下以为他是你们年轻人说的什么渣男之类的,还狠狠骂了他一顿,现在看来,是我误会了。」
夏尔雅被医生这席话吓得一呛,耳根霎时红了大半,匆匆丢了句谢谢就离开。
这医生的逻辑是哪里学的?是谁说每个送生理痛的女人来医院的男人都是男朋友的?竟然还问车时勋有没有跟她发生??
脸一热,她赧怒低咒,也不顾腿还疼着,步伐走得又快又急。
男人西装革履的身影在熙来攘往的大厅格外显眼,夏尔雅一见这画面,心情更乱了。
他踰矩,她竟然也在纵容。
「夏律师?」
夏尔雅循声抬眼,男人已经来到眼前,视线走上同轨,她在他眼里看见了自己。
心微微一动,她立刻别开眼。
现在的车时勋仍然是金恩娜的丈夫,这样的他,不该是她心动的对象。
「车先生,今天谢谢你。」夏尔雅掐紧手,找回平时与人说话的语调,客套而生疏。
车时勋清楚她心里顾忌的是什么。
她父母在她心里留下的阴影,儼然成了他们之间最大的坎。
不过也无所谓了。
既然金恩娜频频对她出手,他也不会坐以待毙。过去囿于良知也顾及两家人的情面,他一而再地忍让,而今,他受够了永无止尽的回圈,也受够了有着这样身分的自己。
这一次,他会用自己的方式,亲手结束这场恶梦。